【闲荆闲】穿越时空的爱恋 短 一发完
为了不再为剧里的滕梓荆流泪瞎写的,文笔很渣,但是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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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梓荆没死,确切地说,又活了。
程巨树不愧为九品的高手,那一番苦战,身上的每一处伤,都令自己痛到发颤。
但身上的痛,却远不及耳边听到那声嘶力竭的一声“滕梓荆”时痛。
因为发出这一声的人想必比自己更痛。
然而滕梓荆却不能再看见那人了。
他虽活过来,可醒来时却是在一个婴儿的身体里,屋子里有明亮的光线和各种稀奇古怪的装潢,而朝自己伸过手来的女子温婉俏丽,自己在她怀里瞧着这陌生的女人笑得温柔欣喜:“梓荆醒啦,妈妈抱。”
等到滕梓荆终于彻底弄明白自己来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时,一晃便已十年过去。
自己曾经的那个时代里,滕梓荆是个孤儿,长大后游荡江湖,后来又入监察院,一向是有些冷清的。
然而现在这个世界的滕梓荆有温柔爱笑的母亲,有风趣开朗的父亲,有宠溺自己宠溺得要上天的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
十年不是一个很短的数字,一块寒铁在手里焐上十年只怕都能留下印记,何况滕梓荆的心从来不是寒铁。
于是新世界里的滕梓荆开始他全新的人生,往事逐渐淹没于前尘,脑海里只有一个名字越来越清晰。
范闲。
原来这才是你的世界。
难怪。
于是滕梓荆自己都没有发觉,他不知不觉在这个世界里寻觅当初范闲举手投足的影子。
他的古怪、他的才华、他的轻狂、他的骄傲。
他的时代。
如今滕梓荆终于踏足于此,终于明白。
于是二十四岁就博士毕业的滕梓荆成了北大医学院最闪耀的新星,他终于学会了一门不是杀人而是救人的手艺,是全国手最稳的几名外科医生之一。
年轻帅气的滕梓荆不知道倾倒了多少同事与病人的心,他的相亲人气指数比起北大医学院挂号处的火爆不遑多让。
好在腾奶奶和腾姥姥虽然经常因为自己的大孙子多去谁家住了一天而争风吃醋,这种时候却能统一战线,自己的孙子还年轻,自己还要多宠几年,可不着急找对象,更何况在二位心里,自己的大孙子可是天下第一,没人配得上的。
滕梓荆乐得如此,偶尔他也会想起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不过那已是上一辈子的事了。上辈子的聚少离多,倒真有些人间久别不成悲的意味。
所以这一世滕梓荆颇有一些感恩,前世寤寐不得的家的温暖,这次重生以来却是实实在在的。
然而每每走在繁华的街头,滕梓荆心里总还是会回荡着一句诗。
念天地之悠悠,吾独怆然而涕下。
滕梓荆是个大男人,怆然泪下虽还不至于,只是内心总是少了一点归属感。这一点点的惘然,足够迷惑滕梓荆自己。
二十多年的新生。
这一世的滕梓荆,活泼阳光,不经意间偶尔流露出的风流佻达,却是像极了范闲。
若非一次小学同学聚会,滕梓荆被喝醉的同桌笑:“谁能想到当初苦大仇深的冰块脸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酒醉后的深夜滕梓荆一人醒来,未开灯的屋子里唯有窗外繁星点点,像极了那个时代的夜。
时光流转,我来到你的时代,活成了你的样子。
而我自己对此并不知情。
滕梓荆起身,床头有滕妈妈准备好的解酒药和蜂蜜水。屋外这一世的家人好梦正酣,滕梓荆再次释怀,再次想起那人的脸。
叹口气,为了赶走这些愁绪,滕梓荆打开手机刷微博,跳出来的日程表提醒自己明天要和院长去友院看一个病例。
一个堪称奇迹的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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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庆国的奇迹此时正在陨落。
范闲也终于走完了自己在这个时代的一生。
他做到了,他用自己的力量织出了一张大网,网住了庆国和北齐,整个天下终于再没有人能让他下跪。
终于再没有人能伤害他和他在乎的人一分一毫。
但是范闲最在乎的那一个人,却早在几十年前就不在了。
滕梓荆。
他的护卫、他的朋友、他的愤怒、他的隐痛。
范闲想,自己穿越而来,本是这个时代的一根浮萍,但是后来范闲在庆国生了根,可滕梓荆却没能等到自己成长为大树。
于是范闲仿佛是从滕梓荆的死亡中汲取了力量,他再不是那个闲云野鹤的范家公子,范闲虽然还是一样的爱说爱笑,但眼神里总是少了一丝温度。
那丝温度,曾经化在与滕梓荆对酌的浊酒里,隐在与滕梓荆纵马京城的夜月里,彼时那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炽热,牛栏街一战后彻底被冰封。
已经日薄西山的范闲叹了口气,恨意和悔意早在这一路步步为营机关算尽中消磨殆尽,唯一心头一点儿怨念,无非只因那些没说出口的话。
滕梓荆说,留下来是他心之所愿,身死魂消,亦无悔。
范闲听到了,可是范闲自己想要说的,滕梓荆却听不到了。
范闲于是多少次地去那一座孤坟前静坐,每一次都絮絮叨叨能说上很久,说他的谋划、他的策略,他如何改变了这个世界,如何终于让这天下多了许多太平和正义。
说到最后,墓碑冰冷无言,衰草枯败无声,只能印下范闲的两滴泪痕。
滕梓荆,什么公平正义,什么权势滔天,什么妻妾富贵,这些我都想要。
但最想要的,却是你。
这一路支撑我走下来的,是因为你。
不愿你白白送死,不愿你对我失望,不愿你淹没尘世,不愿别人觉得你不重要。
范闲突然有些生气,他唤来人准备纸笔,本就狗爬式的字如今在颤巍巍的手下写出来更难看:“去,等我死后把这句话刻在一根超高超大的石柱上,立到京都最显眼的地方去。”
当夜,缔造了庆国历史的范闲安然逝去,临死前,家人听到他喃喃自语:“靠,老天保佑,别再穿越到别处去了。”
展开白日范闲写的那张纸,上面歪歪扭扭,赫然是一段莫名其妙的话:庆历四年春,滕梓荆未守巴陵郡,范闲逐病终,后世遂无问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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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零二零年,北京某知名医院的病房里,无数专家学者围着一个从植物人状态下苏醒的患者。
滕梓荆跟着院长穿过人群,病床上对着自己的那个背影不知为何有着令自己窒息的熟悉感。
而范闲也出奇敏锐地听到新进房间来的另自己心悸的脚步声。
四目终于相对。
“范闲???”
“滕梓荆!!!”
于是在众人的围观之下,穿着病号服的范闲不管不顾地扑到滕梓荆身前,就在北大医学院院长惊慌着准备找人叫保安时,就看见自己的得意门生滕梓荆也同样不管不顾地抱住了扑过来的病人。
范闲紧紧搂住眼前思念了几十年的温暖躯体:“你怎么穿到了这里?”
滕梓荆同样予以双臂的温柔回握:“竟然真的是你。”
范闲于是再不说话,自己胸膛前贴着的是滕梓荆的体温,这已足够。
滕梓荆本有些赧然,但是范闲刚刚喊的那一声“滕梓荆”与前世那一声重合,流露出的苦痛使滕梓荆不忍推开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范闲终于确认了自己已回来,而滕梓荆也不会再消失。
于是按理说已经活了两辈子加起来一百岁的范闲一下子重新变成了当年无赖的小狐狸。
“这回赶上好时候了,滕梓荆,看样子现在你比较牛~逼,我给你当保镖,你包~养我吧!”
滕梓荆本来要反驳的话却被范闲抢先封在嘴里。
唇齿交叠,时光也终于在这一刻汇合。
一同合并在一起的,是滕梓荆与范闲终于不再错过的爱情与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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